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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文】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（二百一十八）我走到阳台上，向着西边的天际望去。残阳如血，染得浮云似火，染得天空若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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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里，我一时还不能适应空落落的客厅，感觉到心里也空落落的。

老伴儿在桌子上铺了一张写过字的宣纸，又把力太太拿来的香椿倒在纸上说：“力太太拿来的香椿真不少，本来想着把这香椿给他们两家子也分分，给忘了，你瞧我这记性。岚爷最爱这口儿，要不明儿咱给他们送一趟去？”

我说：“算了，都不缺嘴。能看见他们都挺好，都挺乐乐呵呵儿的就行啦。岳岚住在房山，不缺这个，农村有的是这个。”

我嘴上说着，心里就有点儿伤感。

我走到阳台上，向着西边儿的天际望去。残阳如血，染得浮云似火，染得天空若锦。我不禁感叹这夕阳的绚丽迷人；感叹“夕阳无限好，只是近黄昏”；感叹“行人欲问前朝事，翁仲无言对夕阳”……

此刻，我想起了在我的文章中第一次引用“一回相见一回老，能得几时为弟兄”时，我的战友南沙写给我的一段儿文评——

“宋代刘黻的《六友诗寄林景云留寿国林道初俞季渊》最后两句：'一见一回老，殷勤呼茗碗’，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深厚情谊。'一见一回老’意味着每一次与清友相聚，都让人感到时光飞逝、岁月匆匆。'殷勤呼茗碗’则是诗人在表达对朋友的思念和渴望，希冀再次共享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时刻。”

诗中所描写的的确是“清友”，他们见面只是一壶清茶。不像我们是喝酒，还总是要喝的天昏地暗、七荤八素……

诗中描写的也的确是“时光飞逝”，“高堂明镜悲白发，朝如青丝暮成雪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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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刻，我为什么回想起南沙的这一段儿文评哪？我自问。然后，默默地笑了，难道他们刚走，我就在祈盼着下一次的相聚了吗？

我和我的战友李林有过这样儿一段儿对话，李林说：“友情如醇酒，酒精让人有依赖性，友情也会让人有依赖性。”

我说：“这句话贴切，我们凑到一块儿总得喝点儿。不喝酒就没有酒话，没有酒话就是酒没喝透，非要喝到胡说八道才行。”

李林说：“酒是助兴的，朋友在一起虽然说千杯不醉、不醉不归有点夸张，但不喝一点总觉得缺点什么。好朋友在一起不用装，随心所欲说说贴心的、戏谑的话题有益身心健康。”

我说：“都说酒后吐真言，我说酒后露真颜。什么德行最后都得现原形，想装也装不出来了。随心所欲的说一堆废话，酒话……最后，还得约好下一次……下一次……再下一次。”

李林说：“每一次聚会都是下一次聚会的筹备会，一定要留下话头儿以便下次再续。”

我说：“有时候儿就像电视连续剧，总有下一集。越到要结束的时候儿，越是恋恋不舍，所以才会约下一次。”

李林说：“一定是连续剧，而且大家一起追剧。追剧，追到老，追到没能力追为止。为了多追些年月，就要身心健康；要身心健康，就要常聚聚，常开心，推迟老年痴呆的来临，推迟死亡的到来……”

我站在阳台上胡思乱想着……看见同一单元的邻居，在树下撒了一些小米儿。一群麻雀落下来，在小米儿的边缘围成一个圆圈儿，低头儿啄着吃，没有一只麻雀跳进小米儿里去……

有人走过来，麻雀呼啦啦地一声，都飞到了树上。人走过去了，麻雀又回到了小米儿那里。树梢儿上边儿还停留这一只，大概它是哨兵。

我第一次看到麻雀也有它们的公德，它们的纪律，它们的分工。它们自觉的严格地遵守执行着……。

——有公德乃大，无私品自高，这是指的人……

【未完待续】

【作文】《玉壶斋》的座上客

（二百一十八）我走到阳台上，向着西边的天际望去。残阳如血，染得浮云似火，染得天空若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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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文：梁佛心

2025年3月25日 星期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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